快乐派送局办事处

Chapter 11 约会

秀莲洗完澡从浴室出来时,懊恼着自己没拿干净的衣物进去。平时她就没这个习惯,现在房间里多了个男人,即使是做了最亲密的事,她还是放不开做到裹着条堪堪遮住身体的浴巾在他面前走动。她用手揪住胸前浴巾的边缘处,慢慢打开门,羞赧地看了眼朱丹泰,低声说了句:“忘记拿衣服了。”朱丹泰倒是毫不避讳他炽热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香艳的出水芙蓉。她白皙的脸颊因为洗过热水澡泛着淡淡的嫣红,像是带着晨露的蜜桃。顺着发梢滴落的水珠一半滑至她白瓷般雪白的肩颈,一半随着她加快的小碎步掉落进地毯里。

 

她的贴身衣物不在浴室旁的衣帽间,而是在了床对面的衣橱。她背对着朱丹泰在里头翻找,朱丹泰目光所及是她被浴巾包裹住的玲珑曲线,紧窄的腰线与丰腴的臀部衔接成完美的弧度。她露出的肌肤如同软滑透明的凝乳,朱丹泰知道那摸上去是如何细腻柔嫩。

 

秀莲拿齐了东西又快步走回浴室,再从浴室里出来时,已经吹干了头发,穿戴整齐。上身是一件奶白色的圆领开襟毛衣,有些小的镂空花纹点缀,纽扣是透着淡淡光泽的珍珠。“你去洗漱吧,我去做早餐。”

 

朱丹泰进了浴室,氤氲着的水雾中裹挟的秀莲的香气还未散去。那是凑近了她闻才有的,独属于她的味道。秀莲身上柔润绵延的乳香与少女微甜的气息随着水汽的挥发,盖过了洗护用品单调的花香,萦绕包裹住朱丹泰的全身。她是如水的尤物,连体香都带了纯真的诱惑感。

 

这是秀莲第一次为朱丹泰做吃的,不免有些紧张。朱丹泰嘴挑她是知道的,不合他胃口的食物他动不了几筷子。她也知道朱丹泰喜欢吃甜食,不管是餐厅里还是文姨做的饭后甜点,他基本都是会吃完的。所幸秀莲也嗜甜,闲时会做些烘培。她不打算拿冰箱里冷藏的袋装pancake糊弄朱丹泰,那是她早晨上学来不及的时候才会吃的。

 

她捣碎了一个香蕉,混入牛奶和鸡蛋,搅打出绵密的泡沫,又倒了些松饼面粉进去,调拌成浓稠可流动的面糊。最后用汤匙舀两勺面糊到平底锅里,让它自然摊开成圆饼状。

 

朱丹泰寻着香味找到厨房的时候,秀莲已经挽起了长发,在脑后随意盘成了低发髻。她正盯着松饼周围是否出现了小气孔,那会儿就该翻面了。秀莲的羊毛混马海毛的外衫,在厨房玻璃窗透过的阳光下泛着毛茸茸的光晕,像是一朵融化了的云,浑身都散着温温柔柔的气息。而她此刻想着,只要把握好火候和时间,煎出来的pancake口感会是绵密松软的。

 

朱丹泰才没想着些,他走过去,从秀莲背后轻轻环住她的腰,把头抵在她的肩上。“好香。”“再等一下哦。”朱丹泰不自觉地去亲她的侧颈。秀莲还不习惯这样的亲昵,敏感地缩了脖子躲闪。朱丹泰有些不满,他抬手扶过她的下巴,颇有些强势地去吻她的嘴。“唔…”,秀莲有些错愕,倒也没太挣扎,顺从地同他接吻。微启朱唇,青涩回应。她的嘴唇莹润香甜,他略有些贪心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他正吻得有些情难自制,秀莲突然轻轻推开他。

 

“糟糕。”秀莲翻看了她的松饼,“煎过头了。”松饼本该呈漂亮的焦糖色,可现在已经是没有光泽的褐色了,口感会便干硬一些。他一定不会喜欢。“不好吃可别怪我。”秀莲嘟囔道。“你做的我都喜欢。”“咦~”虽然嘴上嫌弃着朱丹泰的腻歪,但她扬起嘴角的笑连带着眼睛都弯成了灿烂的弧度。

 

她催促着朱丹泰快出去,朱丹泰不情不愿地坐到餐桌上等她。她将煎好的松饼摆成两盘,在上面放了一把红蓝色的蓝莓和树莓,滚落了几颗到了餐盘上,她淋了一些枫糖浆上去,最后撒上一层薄薄的糖霜。这盘pancake看起来已经够精致了,可她还是觉得把握不住朱丹泰的胃口。又煎了咸口的培根和鸡蛋,放在用面包机烤得脆脆的吐司上,最后盖一片芝士,做成简单的三明治。

 

把她小心制作的早餐摆到朱丹泰面前之后,秀莲有些紧张他的反应。

 

“pancake很好吃啊,没有失败。”

 

“那就好。”秀莲如是说,心里嘀咕:可是不嘛,煎坏的都在我的盘子里了。

 

朱丹泰这顿早餐吃得饱足。但他觉得夸她手艺精湛似乎有些勉强,便说她火候掌握得当,煎的鸡蛋和培根都恰好是他喜欢的熟度。秀莲得到了他的赞赏自然是开心的,唇角轻轻扬着。

 

朱丹泰把所有的食物都吃完了,连牛奶都喝的一滴不剩,只剩下那把蓝莓树莓。见他只是盯着看,迟迟没有要吃的意思,秀莲忍不住说道:“水果也要吃哦,我挑的这些都是甜的。”朱丹泰被识破了不爱吃酸的小心思,挽尊式地拿起叉子尝了一颗。秀莲补充了一句:“没骗你吧。”“恩。很甜。”

 

“今天我陪你。一会儿想做什么?”朱丹泰说完这话,秀莲显然有些惊喜,轻轻扬眉,双瞳闪出亮晶晶的光彩。

朱丹泰看到她这娇憨的模样,忍俊不禁:“你好可爱。”

秀莲有些害羞,避过了后一句她接不住的话,问道:“今天怎么有空?”

“工作可以晚点处理。我们还没正式约会过呢。”

秀莲的喜悦快从她笑颜中溢出来了:“好啊。”

“想去哪?”

“还没想好呢。”

“好,那我先回趟家,顺便去开车。到楼下了给你发信息。”

 

就分离这么一小会儿,朱丹泰也不忘给她一个goodbye kiss。在秀莲送他出门之际,揽过她的腰,往她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口。“一会儿见。”“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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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莲在揣测朱丹泰是不是故意的。她上车的时候,发现朱丹泰竟然也穿了圆领白色毛衣。通常他的着装都是偏商务的。破天荒穿了毛衣,竟然还是奶白色。秀莲在副驾频频转头打量他。不得不承认,这身温暖干净的打扮衬得他很有少年感,让她想起中学校园里她会侧目的那类男生。

 

朱丹泰用余光瞟见她盯得出神,突然扭头去看她,于是就有了秀莲被抓包的尴尬对视,羞得她赶紧转回头。

 

“好看吗?”朱丹泰直言不讳。

 

秀莲本想矜持的,顿了下:“……恩。”可她实在绷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你是不是特意穿的这个?”

 

“是啊。为了配合你。”朱丹泰大方承认,“多亏了赵秘书,他给我买衣服图省事,就把一个款式能有的颜色都买了。本以为穿不上白色了。”

 

“好看。”秀莲想夸他却词穷。明明对着朋友,从衣服到人,她能说出丰富的赞美词。可对着朱丹泰,就只能挤出这么两个字。

 

“那以后你帮我买。买你觉得好看的。”朱丹泰今天似乎是换了个人,总说些秀莲接不住的话。她不知怎么答应就嘻嘻地笑。

 

朱丹泰松了握着方向盘的左手,去牵秀莲放在腿上的右手。她的手软软糯糯细腻光滑,朱丹泰忍不住轻轻揉捏,细细摩挲。

 

“好好开车。”秀莲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知道了。”朱丹泰嘴上答应着,却攥过她的手,强行与她十指交扣,握紧了不让她溜走。“我有分寸。”

 

秀莲实在不知道约会要做些什么。朱丹泰难得空闲,秀莲也想让他放松一下的,就提出了去中央公园晒晒太阳。其实做什么不重要,能和他待在一起就很幸福了。再说了,散步是件很浪漫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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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丹泰一路牵着她的手,往林荫道走去。秀莲不好意思起来,他倒是把自己昨晚的醉话记住了。两旁的榆树已经开始飘落金黄的叶子,铺满了宽敞的大道。路上有牵着绳遛狗的,年轻夫妇推着婴儿车的,老人坐在木凳上小憩的,还有不少牵手漫步的情侣。随处可见跳跃在树上或是横穿过大道的松鼠,它们轻盈地跳动攀爬,尾巴蓬松得像是吹口气就能飘散的蒲公英。树上的枝叶还不算稀疏,阳光只能透过其中的缝隙倾洒,映射到人身上的就是斑斑驳驳的光点,衬得身穿白色毛衣的两个人更加温暖和谐。

 

秀莲突然想起了她曾看过在此处取景的浪漫喜剧When Harry Met Sally,男女主角走在这条林荫大道时的对话令她忍不住自顾自地笑出来。

 

“想到了什么,这么好笑?”朱丹泰也想知道。

 

“没什么。”秀莲才不会把那电影中略有些羞耻的片段告诉他,便只是说:“就是觉得这里好舒服,心情都变好了。”

 

“是啊,纽约绿化太少了。这里空气好新鲜。”

 

“要是能常来就好了。”秀莲语气中有些遗憾,“但家里离这儿还是有些距离。”

 

“想来了就告诉我。”朱丹泰接上了这句她本是无心的话。

 

秀莲又被他引笑了,抿着嘴弯着眼睛,抑制不住心中的甜蜜。

 

两人顺着路线,走过了绯闻女孩中Blair的婚礼拍摄地Bethesda Terrace,又去了Bow bridge,摄影师们最爱的取景地,浪漫的白色铸铁桥,绚丽的枫叶,平静的湖水,交相辉映,出现在过许多秀莲看过的电影和画作中。

 

他们最后来到了公园新建的儿童动物园。秀莲驻足在水池边上,看着灵活胖乎的小海狮在透明玻璃池里嬉水。她凑近去观察,海狮注意到了她,快速向她游过去。它们热情地浮出水面,支棱着半个身子撑在玻璃围栏上。秀莲开心地晃了晃手与它们打招呼,海狮似乎也很喜欢她,便拍打着像是手掌的鱼鳍像秀莲泼水。秀莲一看不妙,惊呼一声“呀”,下意识往朱丹泰怀里躲去,朱丹泰也眼疾手快的护住她,可飞溅过来的水还是把两人淋湿了。

 

两人咯咯地笑着,朱丹泰看着臂弯里的秀莲问她冷不冷,她摇摇头。不觉得冷,只觉得幸福。

 

When you realise you want to spend the rest of your life with somebody, you want the rest of the life to start as soon as possible. ———When Herry met Sa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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